凭借机敏聪明躲过战局的宋婧晓一回家就给她爹妈闹了个人仰马翻。
利用她就得给好处!休想白嫖!
“给钱!没钱免谈!”
她这几年的独自生活深刻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,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宋婧晓了。
她都想好了,不给钱她就把事捅到宋宴玉面前。算计她就算了,还敢算计宋宴玉。
有几个家够被砸呀,真是不长记性!
她爹宋老二完全不听她说的,只死死盯着她手里的宋代官窑,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把宝贝给摔了。
宋婧晓把瓷器往右移,她爹的眼往右移,往左移,她爹也跟着水平左移。
她假装瓶子落地,她爹就差自己上去当人肉坐垫了。
没劲,一个瓷瓶子都比她重要。
“有话好好说,把东西先放下。”宋家二爷宋清礼捂着怦怦跳的心脏小心的说。
宋婧晓咧嘴一笑,手一松,瓶子一落,哗啦啦碎了一地。
“哦,不!我没拿稳!”宋婧晓表面做作的心疼,心里都乐的撒花了。
她可不能随便被家里拿捏了。她又不是宋稚月,没个好哥哥给她撑腰,就得自己立起来,让所有人都不敢打她的主意。
尤其她爸妈。
这次是让她试探宴玉哥的底线,下次说不定就能随便给她找个人嫁了联姻。
“爸,你先别心疼了。一别经年的女儿归家你们就没个欢迎仪式吗,这很叫我心寒诶!”
强者归来的宋婧晓打定主意要从她爸这多抠些钱,抠完她爸抠她妈,抠完她妈抠她弟,总能抠出一千万换回她的车房来。
“欢迎欢迎……”宋清礼边哆嗦着手捡地上的瓷器碎片,边无意识的附和。
“既然欢迎我回来,那是不是每个人都该给我个大大的回归礼,表示你们对我真挚的爱意。”
她弟宋昱晓很上道,见她姐伸手,就躬敬的双手捧着自己的银行卡呈了上去。
“密码是你的生日,里面有三百万。”
宋婧晓知道弟弟大手大脚的习惯,能攒下这些已经让她很欣慰了。
她把银行卡揣自己兜里后,两根骼膊都伸了出来,一根朝向她爹,一根朝向她妈。
两人在姐弟两个的注视下,一人给出去了六百万。
宋婧晓抱着银行卡亲了又亲,年少不知钱财好,错把根骨当成宝。
当年出国为了风骨硬是什么也没要,揣着仅剩的一百万在异国他乡度过四年,那四年的日子除了拮据就是穷。
现在,她终于富回来了!
一千五百万,一会就甩宋稚月脸上去!
在办公室躺平的宋稚月还不知道某人已经横到要给她甩钱了。
她还躺在沙发上脚一翘一翘的想,宋家那群反骨仔到底什么时候来共同抵御她专制的哥哥呢。
她哥可是宋家人心目中公认的阎罗王,和季明珩那个纸糊的老虎可不一样。
成功他们是不可能的了,但说不定能叫她钻个空子。
就这么美滋滋的想想,宋稚月都开心的不得了,就象未来美好的日子在向她招手。
下午和她哥在外面吃晚饭一起回家后,就见宋婧晓跟女鬼一样怨气极重的独自坐在客厅。
“这难道是你的新工作吗?装神弄鬼?”
宋稚月一句话激起了宋婧晓不好的回忆。
她刚赴b国时,因为防偷防抢意识并不强烈,所以毫不设防走在路上的时候连包带卡一并让人端了。
一段时间她甚至沦落到去餐厅洗盘子赚钱。
还是宋稚月原本找人打探看她的近况准备看笑话才知道的,见她那么凄惨后好心给她了一百万英镑傍身。
不过事后依旧没眈误宋稚月对她的嘲笑,同样这钱也成了她的债务。
宋婧晓碍于宋宴玉在场,懒得和宋稚月计较“宴玉哥,我是来还宋稚月钱的。”
面对宋宴玉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畏畏缩缩,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,好在宋家不止她一个人有这种情况。
见宋宴玉只点了点头没说她上午去公司找茬的事后,宋婧晓胆子又大了些。
“喏,一千万。”她傲娇的从包里把卡掏出来,潇洒一递。
“哼哼,从今天起你就休想用我的房子车子威胁我。”
宋稚月接过卡,没好气的白了这个临阵脱逃的叛徒一眼后开始赶人
“还不走,打算留着吃饭?”
宋婧晓摸摸饿扁的肚子接着一扭腰,转身走到宋宴玉旁边。
“宴玉哥,今天上午是我不懂事,一下子被我爸给洗脑了,但真的不是我本意。你要是生气就去找他算帐吧,他最近新的了不少老宝贝,够砸的。”
宋稚月发誓,她再没见过比宋婧晓还要识时务的宋家人了。出卖她爹就是一句话的事。
就宋老二对他那些宝贝的珍视程度,要真砸了跟要他半条命也没区别。
宋婧晓这闺女当的,比她都狠。
“你倒是舍得……”宋宴玉喝了口水压了压醉意。
宋婧晓当然舍得了,这些东西她爹死了又不会留给她,那砸就砸了呗。
“宋家和宋氏集团都是我的,他们说了不算更没资格和我提条件。识相点我还可以让他们安享晚年。但如果非要和我对着干,他们清楚会是什么下场。”
宋婧晓站的位置看不清宋宴玉的神色,但声音中透出来的寒凉她感受的清淅。
“我会把话带给他们的,那宴玉哥我先走了。”接收到危险信号的宋婧晓一刻也不敢多待,生怕自己成了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。
宋稚月倒没什么大感觉,只是意识到宋家人又会继续老实下去了。
她回屋洗完澡后,又照例跑到她哥屋里守着。
她哥的房门没关严,象是特地给她留着门一样。
宋稚月推开门,就见她哥斜倚在沙发上。
宋宴玉应该是刚洗完澡,睡衣扣子都没扣好,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,露出流畅的锁骨线条和肌理分明的胸膛。
听见她进来的动静,跟妖精一样勾着笑向宋稚月招手
“过来,让哥哥亲一下。”
宋稚月半天没动一步,她哥今天……好象有点不一样。
格外有诱惑力。
这是让她晚上灌的那几杯酒给醉着了?
此时的宋宴玉不仅衣衫不整,整个人都气质都发生了改变。
他眼尾泛着的薄红像晕开的脂粉晕似的。平日里清冽的桃花眼此刻蒙着层水汽,带着几分慵懒而又危险的迷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