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瑜的脸烧的发烫,不仅是因为连她妈妈都质疑她的原因,更因为她居然被这群下人看不起了!
“五十万怎么了,要不是我仁慈,他一分钱也拿不到。”
宋稚月开眼了,她也算是见识到穷横穷横的人是什么样的了。
这场闹剧持续很长时间了,久到宋宴玉觉得到落幕的时候了。
“时总,令爱的脑子似乎不是很好,或许你有必要带她去精神病院住院治疔。”
宋宴玉的这句话已经给时瑜定下了结局。
要不是为了给宋稚月找几个发泄情绪的出气筒,他们都不配出现在这里。
更遑论和他讨价还价。
时述想过很多宋家可能的处理结果,却完全没猜到是让时瑜如此不光彩的退场。
让时家出一个“精神病”女儿,这简直是要他们一直被耻笑下去。
“宋总,这是不是太严重了。”时述皱着眉,努力将结果拉回“她才二十出头,这么做让她以后怎么见人,我们……能不能再商量商量。”
时述是把这当成菜市场了,玩起讨价还价这一套,但他自己就是个小葱拌豆腐,硬菜都不算谁和他聊。
不用想也知道,他开始说的“宋总想要什么处理结果,我时家都接受”这话,早被他抛到九霄之外忘得干干净净。
“看来时总是听不懂我的话了,疯狗就是疯狗,要么被打一针安乐早登极乐,要么就被关在它该去的地方直到老死 。”
宋宴玉漫不经心的抬眸看他,而后又轻飘飘的说“哪来的以后?”
这话像把钝刀,直接割断了时述最后一点侥幸。
时述心灰意冷,但不代表他的妻子儿子和身为当事人的女儿就能接受。
时瑜站在后面,听见那话时腿一软差点栽倒。
她终于知道怕了,宋宴玉给她的是宣判不是警告。那句“疯狗”,也不是骂,而是代表要把她彻底钉死在那暗无天日的鬼地方,与那群精神病为伍,再也无法离开。
“不公平,我的确做了错事,但也主动跪在这里任她打骂羞辱。这已经能偿还我犯下的错了!”时瑜努力为自己据理力争,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。
可是时机不对,面对的人也不对。
宋宴玉第一次正视这个脑干缺失的蠢货,象在替白痴好心解答问题“这很公平。”
“我妹妹并没有害你的念头,却因为你的恶意无端遭受到伤害。所以,要让你感受到她痛苦的千倍万倍,才算公平。”
宋宴玉和宋稚月都觉得很有道理,但这在时家人眼里简直就是荒谬的说法。
但,他们没有话语权,而家中最有分量的人已经沉默不语了。
“爸,你说句话啊爸!”时瑜扯着她父亲,几乎撕心裂肺的求救。
时述面对崩溃的女儿也没法做到无动于衷,但他刚要开口就被宋宴玉打断。
“时总,想好如今的时家靠谁赏饭再说话。”宋宴玉嘴角挑起一抹浅弧,但在时述的眼里更象是不经意的亮出锋利的爪牙。
时瑜还在扯着他哭求,可时述的手已经僵了。
他拉下时瑜拽紧他衣服的手,也不再看跪在他面前满眼祈求的儿子。
他已经做出了选择,纵使内心煎熬,他还是放弃了时瑜。
“爸!”
“爸……”
一儿一女的声音同时在身后响起,他却不敢回应。
时家,经不起宋家的打压,更不能败在他手上。
在他潜意识里,其实早早就将时瑜这个女儿抛弃了。现在这个结果,也只能说她咎由自取。
时瑜感觉自己不用去精神病院就已经要疯掉了。她只是做错了一件小事,为什么宋稚月不肯放过她,宋宴玉要逼死她,她的父亲抛弃她!
人人都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啊……
“宋稚月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进那个鬼地方,在那里我真的会疯掉的。”
这时候的时瑜哭的情真意切,绝对真心。
为什么宋稚月那么肯定,因为她见过时瑜太多次假哭画面了,她假哭的时候很注重形象的。
绝不会象现在这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,把妆都花了,邋塌死了。
宋稚月见她来扯自己的裙摆,慌忙藏到她哥身后,不停碎碎念“脏死了脏死了,被她抓到我就完蛋了。”
宋宴玉纵容的让她把自己拱到前面去处理这大片烂摊子。
嗯……习惯了。
宋稚月躲到宋宴玉身后后,时瑜停下了手,不敢往这边一步。
这不就说人精吗,知道谁还能欺负欺负,谁是绝对不能触碰的。
时瑜对面前这个掌握她生杀大权的男人的畏惧心理到达了顶峰,甚至连直视他都做不到。
“宋稚月,我发誓以后洗心革面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,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……”时瑜走投无路到已经伸出手指开始对天发誓。
对此,宋稚月一脸懵,事情怎么就到了要发誓的地步了。你别说发誓了,你就是请上帝过来也改变不了结局。
宋稚月歪歪头,语气中是难得的认真“你看看,病的又重了不是,不要讳疾忌医,早去早治疔。”
“我姐姐没病,她好的很!你休想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!”时珂那样子好象要将宋稚月生吞活剥。
不过接着就被身后的保镖狠狠踹了一脚。
怎么跟大小姐说话的,一点规矩都没有。
宋稚月被无端指责可无辜了。她发誓,她刚刚说的可真是难得的真心话。没想到还被误解了,简直好心当成驴肝肺。
“你好象狂躁症患者啊……”宋稚月若有所思的轻语给他爸妈炸活了。
时述跑过去死死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,生怕下一秒时家唯一的独苗就陪他姐姐一起去精神病院了。
宋宴玉就喜欢看他妹偷摸坏的场景,那点藏在无辜里的小捉狭多有活力,多象他们宋家的人。
“好可怜,姐姐脑子不好,弟弟也有问题……”宋稚月认真思量,没一会跟参透什么武林秘籍一样顿悟了“时夫人不会带有遗传病基因吧!”